《歌》以自然意象为载体构建起生命与永恒的对话框架,通过玫瑰、松树、青草等植物的生命轨迹,隐喻人类存在的本质命题。歌词中"凋谢""常青""枯萎"三种生命状态形成复调式结构,既呈现物质世界的客观规律,又暗含精神延续的可能性。玫瑰的艳丽与速朽构成第一重辩证,松树的常绿特性投射对永恒的朴素向往,而青草"枯萎又再生"的循环模式则揭示更深层的生命哲学——个体消逝与整体延续的双重性。自然意象群与"歌声"的并置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,当物质生命终将臣服于时间法则时,艺术表达成为超越性的存在方式。风作为贯穿性意象,既是摧折植物的自然力量,又是传播歌声的无形载体,这种双重身份暗示毁灭与创造的同源性。歌词结尾处"没有人""只有风"的留白处理,将个体情感升华为宇宙层面的永恒絮语,在消解人类中心主义的同时,完成了对生命有限性与艺术无限性的诗意论证。全篇通过植物生命的微观叙事,抵达对存在本质的宏观思考,在物我交融的意境中实现刹那与永恒的辩证统一。